六问王德峰：《提纲》（第九条），问题提出来了，答案就在其中

【编者按】9月18日以来，朱老师批评当今网红“哲学王子”、复旦大学王德峰的两篇公众号文章：《大学批判：鼓吹异端邪说的“王教授现象”》、《借问复旦大学王德峰教授：反对道家“无为而治、以正治国”欲何为？如何跳出历史周期律》，持续引起读者关注。本系列文章的核心问题是：大学教授们是如何误人子弟的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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迄今为止，马克思《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》中译本，包括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、1994年版、2012年版三个版本，文字略有出入，含义或许天壤之别。为避免引起不必要的争议，马克思文本以王德峰教授哲学课程笔记中的引文为准，【王德峰课程笔记】中的划线部分，为朱老师开展学术批评的主要内容。

第九条

【引文】直观的唯物主义，即不是把感性理解为实践活动的唯物主义，至多也只能达到对“市民社会”的单个人的直观。

官学立场

【王德峰课程笔记】

第九条的内容在之前都有所涉及，我们不妨回顾一下并加以延申。

9.1 原理属于世纪，学说属于时代

我们在《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》第一条中讨论过，费尔巴哈之前的唯物主义主张物质本体论，以纯粹物质作为出发点，是对于纯粹物质范畴的思辨，因此也被称为“纯粹的唯物主义”。费尔巴哈突破了这种抽象的唯物主义，进入到了感性原则的唯物主义。

费尔巴哈的头脑当然是聪明的，但我们也不必说他比之前的哲学家都要厉害。哲学的历史不是人类智力发展的历史，科学的发展也不是人类智力进步的结果。每个人对社会的理解都由这个社会的特征所规定，这一点会超越人的智力和才华。我们不能说亚里士多德比伽利略要愚笨，但要一直等到近代带来力学发展的条件和“必要性”，“力是改变速度的原因”才被提出并被广泛接受。

因此，任何一个学说，都不是个人头脑的产物，而是时代的产物。还记得吗，“原理属于世纪，而不是世纪属于原理”。马克思的学说也不例外。没有欧洲资本主义早期阶段带来的劳资冲突、没有欧洲工人运动的兴起，也就不会有马克思的学说。

9.2 借助黑格尔超越费尔巴哈

费尔巴哈当然也受到了时代的局限。在他那里，感性不是实践活动，而是直观。费尔巴哈没有对资本主义生产关系进行考察和批判，他简单地接受了“资本主义社会由无数抽象的个人构成”这一事实，并试图用哲学去理解它。因此费尔巴哈只能达到对“市民社会”的单个人的直观。

马克思在这一点上有所突破，他受到黑格尔辩证法的启发，并将它“颠倒”了过来，以人与人的感性交往——而不是以抽象的概念——为立足点，去考察人类社会，找到了“资本主义社会由无数抽象的个人构成”这一事实的根源（这一点我们在第七条中已经讨论过了）。

9.3 哲学的未来向度

在黑格尔那里，哲学没有未来向度，“未来是希望和恐惧的对象”。必须当研究对象变得成熟时，哲学才能够进入并着手研究。正如他那句著名的比喻：哲学是“密涅瓦的猫头鹰，只有在黄昏的时候才起飞”。而在接下来的第十条中，我们会看到马克思哲学中的未来向度，它的旨归是——人类解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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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哲立场

【朱云川评论】

问题9.1 哲学家与普通人的智力，能否超越时代？

朱老师答：

王教授认为，哲学和科学都是历史性和地域性的，不惜喊出了“原理属于世纪，学说属于时代”口号，理由是“哲学的历史不是人类智力发展的历史，科学的发展也不是人类智力进步的结果。每个人对社会的理解都由这个社会的特征所规定，这一点会超越人的智力和才华。”

王教授的上述观点之所以是不正确的，问题有三：

哲学以追求自然（真实）性、确定性、不变性为目的，与人类意志选择无关；科学以追求价值（实用）性、选择性、对象性为目的，与人类意志选择有关。

其一，哲学层次问题

关于哲学，绝对（全面）真理，是天真纯粹没有颜色的，叫道德哲学。只有回归到天真（赤子之心）和老实人，才可能找到那个永恒不变的大道真理，最终超凡入圣，成为明白的老实人——哲学家（圣人）。道德哲学具有真实性、确定性，这是真哲学。

反之，相对（局部）真理，是五颜六色的，仁义冒充道德，这不是真哲学，而是人造理论，叫伦理哲学，属于伪哲学；极限（片面）真理，在同一个人眼里，只会有一种颜色，就是自己喜欢或认同的颜色，也不是哲学，而是个人爱好，叫宗教哲学，属于玩哲学。

既然都是人造理论，原理学说想怎么编就怎么编，伦理哲学没有确定性；既然只是个人爱好，智力游戏想怎么玩就怎么玩，宗教哲学没有真实性。由此可见，伦理哲学、宗教哲学都是假哲学，都当不得真！

准确讲，道德哲学是哲学（马哲、道学、大道真理），伦理哲学是理论（中哲、儒法、曲学阿世），宗教哲学是信仰（西哲、宗教、人文学科）。

资料显示，王德峰的主要研究领域为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当代意义、当代艺术哲学。这种马克思主义哲学，指源于传统教科书的那种曲学阿世的伦理哲学，而不是源于经典原著的马克思哲学，属于假哲学。

其二，科学标准问题

至于科学，因为不同个体或群体的个性选择——喜欢不同、需要不同、对象不同，科学理论在目的和方法上是有差别的，从而体现出科学理论的历史性和地域性差别。

自然科学大都是胜利导向，主要体现为赢得战争胜利和满足物质生活的需要，不胜利就会死亡，不正确就会破产，有着一定的强制更新驱动力，大都具有一定的积累性和进步性；

反之，社会科学大都是名利导向，没有强制更新驱动力，主要是为满足国家意志或领导喜好、稳固政权、影响社会政策服务的，或曲学阿世为利益集团辩护，或制造学说为欺骗百姓挖坑，大都没有什么积累性和进步性，根本就不靠谱。

迷信“科学”——包括名词崇拜、崇洋媚外、低级试错法、感性归纳法、德在道先瞎折腾、轻视哲学思维的科学主义都是要不得的。

历史证明，自然科学的每一次重大进步，都证明以前的科学理论是虚假、低效不管用或错误的。社会科学的每一次重大转折，都来源于对旧理论旧思想的真实性的质疑或否定。这些具有历史性和地域性的自然科学或社会科学，大都被历史证明是虚假、低效不管用或错误的。

——这就是为什么文科（哲学、社会科学、人文学科）缺乏天爵榜（人品、成果、境界三关）评审标准，更容易出现“砖家”、“叫兽”、“反贼”、“二鬼子”的根本原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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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三，认识水平问题。

当今社会，大学文科教授们大都是感性意识——玩智力游戏，编社会科学，他们的智力水平（名利心、烟火气）其实与普通大众（感性认识、肉眼凡胎）没啥区别，的确是与时代同步伐，不可能超越这个时代，混名“与世同君”。

从王教授上述的哲学课程笔记看，他所擅长的马克思主义哲学（西马）、社科理论、感性意识论、传统文化（儒佛），大都属于不明道德、不要道德、空谈道德的中下等哲学。这样的大学教授，只是一些编哲学、讲哲学、玩哲学的哲学工作者，根本算不上哲学家（圣人、火眼金睛）。

有人问朱老师：圣人和哲学家有什么不同吗？

一般来说，圣人就是真正的道德哲学家，都是明白道德的老实人。严格讲，圣人只是明白道德的老实人，未必有什么原创成果。古人、前人或别人提出来的，你明白了也是圣人。比如中国神话故事里，那些不计其数的天上仙女、西方诸佛，都没有什么原创成果，属于小圣人。

真正的哲学家属于道家（圣人），还不等于道德家（圣贤）。历史上，那些成名成家、能够称王称圣、肉身成圣的人，必须有自己的原创理论或社会实践等道德正果，才能破天荒地打上圣贤（圣家）印记。

老子《道德经》、吴承恩《西游记》、马克思恩格斯《共产党宣言》、列宁十月革命（工农兵苏维埃政权）、毛泽东人民军事理论（人民新中国政权）、朱云川《文明自信》等，都是破天荒的人类道德和人民正果，可称“人民**家”。

比如，人民哲学家、人民文学家、人民革命家、人民军事家、人民政治家、人民改革家，统称为圣贤、道德家。

尤其是，当代圣贤朱老师建立的社会发展模式论（1998）、天爵榜（2024），具有跨越古今中外的普世价值，都是前无古人的原创哲学成果，当之无愧属于哲学家（圣人）。

当然，不是所有的守正创新都是原创哲学。

比如，马克思恩格斯的共产主义（1848），毛主席的新民主主义（1940），朱老师的共同主义哲学（1998）、共产党人属于正派（2008），等等，虽然也是作者当时第一个提出来的，但属于拨乱反正的现实成果，其他人也有类似概念，只是具体内容不同而已。

就是说，共产主义不是马克思恩格斯的发明，以前也有共产主义文献；新民主主义的“文经政合一”思想，不是毛主席的原创，道德经、西游记、马克思、列宁都有类似观点；共同主义，也有别人的解释；公道正派，正人君子，都是中国成语，只是朱老师第一次用来标记共产党人，与左中右派实行彻底决裂。

毕竟，哲学家（圣人）超凡入圣，与众不同；普通人（凡夫俗子）肉眼凡胎，与世同君。真正的哲学，就是道德哲学，是超越古今中外的，它没有历史性和地域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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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题9.2 为什么中国历史几千年一成不变？

朱老师答：

2023年 10月，当代圣贤朱老师在前人基础上，首创完成的《中华国运歌》，对中国文化问题做了唯一正确解读。有诗为证:

用道必昌，用法必亡；用墨必折，用兵必灭。用儒必贪，用教必妄；圣贤兴国，小人乱邦。马户遍地，又鸟满天；五胡乱华，中原陆沉。仁义礼智，道德沦丧；总替他人，做嫁衣裳。道莅天下，其鬼不神；自然活人，大本大源。共同主义，并行不悖；万教归一，世界和平。

朱老师指出，中国的历史周期律如下：

尊道贵德，就是天下有道，由乱入治，太平盛世；无道缺德，就会天下无道，由治入乱，天下大乱。仁义冒充道德，就是庸劣塞道，误国误民，败家子；宗教空谈道德，就是道貌岸然，自欺欺人，混日子。

因此，我们中国人一直都称自己是炎黄（道德）子孙、华夏（知识）民族、龙（道德仁义礼）的传人。须知，中华文明为什么强？在于大道真理、圣贤道德强，而是儒法二显学、兵杂宗教强。

中国人对于道德哲学的文化认知，就决定了中国社会发展的历史脉络，不是近现代西方社会那样从低向高、由少积多的物质增长、经济发展、政权更迭、制度完善的单向度异化史，而是中华圣贤的道德哲学、人类精神文明，是否被尊重、被落实成为“实体性”的现实制度、道德社会的正邪斗争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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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合中华民族的道德哲学文化特点，再认真品读黑格尔《历史哲学》关于中国的几段话：

1.“东方世界在‘道德’方面有一种显著的原则，就是‘实体性’。”（P.113）【朱老师点评：中国人的道德哲学不是可有可无的宗教信仰，而是缺一不可的现实制度。】

2.“只有黄河、长江流过的那个中国帝国，是世界上唯一持久的国家。征服无从影响这样的一个帝国。”（P.117）【朱老师点评：中华圣贤的道德哲学，早已超越古今中外。正所谓：大道真理，永恒不变；圣贤道德，长生不老。文化不灭，民族不灭；中华民族，基因融合。中国人恰恰是世界上最优化的人类遗传学结果。】

3.“历史必须从中国帝国说起，因为根据史书的记载，中国实在是最古老的国家；它的原则又具有实体性，所以它既是最古的、同时又是最新的帝国。中国很早就已经进展到了它今日的情状”，几千年来都是一成不变的。（P.117）【朱老师点评：中华民族最早明白大道真理、圣贤道德，中国最古老又最新，包括汉唐明清太平盛世，中国人几千年前就实现了道德社会、无为而治——共产主义。】

4.“这个帝国自己产生出来，跟外界毫无关系，这是永远令人惊异的。”（P.119）【朱老师点评：中国式发展是内生机制的，与外来文明输入基本上没关系。就是说，中华道德文明从来不是学而知之——从外来文明中学来的，而是生而知之——面向自己（活人）独立思考出来的。】

中国从来不是一个西方式的野蛮国家，而是一种圣贤道德、人类精神现实制度化（实体性或伪装成）的一种文明国家。实际上，崇洋媚外从来不是中国社会发展的根本动力，闭关锁国也不是中国社会落后的真正原因，比如五胡乱华、安史之乱就是对外开放的结果。

历史上，中华民族几千年来一路高歌，一直走在世界民族的最前列。近现代中国落后挨打，不是中华圣贤道德的落后过时了，而是儒法二显学庸劣塞道、自然道德沦丧的必然结果——包括孔子不明道德、孟子不要道德、朱熹仁义冒充道德、王阳明空谈道德，宗教自欺欺人，等等，一代不如一代，才是中国社会愚昧落后挨打的根本原因。

综上所述，以老子道德经为代表的尊道贵德、天爵自然、道本德用、道在德先，才是中国人的思维方式；重视黄老之术、以正治国、无为而治的道德社会，才是中国人一心向往的太平盛世，才是中国人颠扑不破、源远流长、生生不息的民族本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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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题9.3 马克思主义哲学、共产主义有未来向度吗？

朱老师答：

古今圣贤排行榜——天爵榜（人品关、成果关、境界关），为马克思主义哲学发展、共产主义人类解放，提供了现实向度和上升空间。

马克思主义哲学，可以有三个上升：一是从传统教科书的马克思主义，上升到经典原著的马克思主义；二是从经典原著的马克思主义，上升到共产主义正确方向；三是从说不清楚的共产主义方向，上升到现实可行的新共产主义ABC，现实化的道德制度。

共产主义人类解放，也可以有三个上升：一是从被异化的经济人（禽兽思维、丛林法则），回归活生生的自然人（正常思维、天经地义）；二是从活生生的自然人（活人），上升到尊道贵德的正人君子（老实人）；三是从正人君子（不明白人），上升到明白道德的明白人（真人）。

就是说，自然人（活人）除了混吃等死、走向肉体死亡外，还可以做真人做圣贤——思想超凡入圣，精神长生不老。正所谓：不失其所者久，死而不亡者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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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可能不服气：为什么说传统教科书（马哲、中马、西马）都是假马呢？是不是朱老师太武断、没有包容心、在胡说八道呢？看看恩格斯晚年1890年8-9月，在信件里的几段话，很能说明这个问题。

1890年8月，恩格斯在致法拉格的信中说：

所有这些先生们都在搞马克思主义，然而是十年前你在法国就很熟悉的那一种马克思主义。关于这种马克思主义，马克思曾经说过：“我只知道我自己不是一个马克思主义者。”马克思大概会把海涅对自己的模仿者说的话传送给这些先生们：“我播下的是龙种，而收获的却是跳蚤。” 

恩格斯：《致保尔•法拉格》书信，载《马克思恩格斯全集》第37卷，人民出版社1971年版，第446页。

1890年9月，恩格斯就对“经济片面性”作过批评：

青年们有时过分看重经济方面，这有一部分是马克思和我应当负责的。我们在反驳我们的论敌时，常常不得不强调被他们否认的主要原则，并且不是始终都有时间、地点和机会来给其它参与相互作用的因素以应有的重视。但是，只要问题一关系到描述某个历史时期，即关系到实际的应用，那情况就不同了，这里就不容许有任何错误了。

可惜人们往往以为，只要掌握了主要原理——而且还并不总是掌握得正确，那就算已经充分地理解了新理论并且立刻就能够应用它了。在这方面，我是可以责备许多最新的“马克思主义者”的；而他们也的确造成过惊人的混乱。 

恩格斯：《致约瑟夫•布洛赫》书信，载《马克思恩格斯全集》第37卷，人民出版社1971年版，第462-463页。

综上所述，知病即药——问题提出来了，答案就在其中。大道至简，关键在落实。

结束语

古圣人曰：吾言易知易行，而天下难知难行。聪明人不说真话，瞎折腾不务正业。解决办法很简单，六个字：说真话，做正事。

以道莅天下，以正治国，无为而治，圣贤治病救人本难，难的是庸劣塞道，执政党、利益集团、患者及其家属的讳疾忌医，或病急乱投医！

我们共产党人，要早日实现共产主义，为人民谋幸福，为民族谋复兴，为人类谋解放，就要有这样一种道德自律和文化自觉。

就是说，一要承认自己还不真懂马克思主义，要重新学习真正的马克思主义，即新共产主义；二要围绕共产主义说人话做事业，不要总是左中右杂空，拐着弯去不务正业。

天下本无事，庸人自扰之。唐僧师徒犯错误，永远犯不完；西天取经走错路，永远走不完！

朱云川

20240928